一道彩虹划过蓝色天空,给苍穹抹上了绚丽的胭脂,开满了野韭花的草原上,白莲花般的蒙古包盛开在风雨之后。这是一幅极为经典的画面,浓缩了草原游牧生活的几大关键词:雨云、降水、牧草、牲畜、蒙古包和勒勒车。蒙古包是游牧人的家,它占地面积小、拱顶、能御强风,一辆牛车就可以运走。它冬天可加毡,能在零下30摄氏度的环境中保持温暖,夏天把围毡撩起来就成了凉亭,夜间把顶毡打开,可望星月。勒勒车是牧民迁徙的主要交通工具,被称为“草原列车”。路途上,老人孩子睡在车上,是流动的家,到了驻扎地,装上水槽水桶就是水车。它装载着牧民们对水草丰美之家园的渴望,行走在茫茫草原。摄影/杨孝
羊群如云,轻轻流过不留痕迹
羊群和白云,仿佛草原美丽的双生子。夏季的牧场,白云在蓝天上流动,羊群在绿草上游走,天地间,呼应暗合。图片上,草原上的车辙清晰可辨,车辙右侧是一个刚被拆除不久的羊圈。羊圈边缘裸露的土地已经开始长出嫩草,羊群就像云一样离开,不久之后,植被的恢复会让这里再难找到羊群停留的痕迹。
冬季放牧马当先
下雪了,草场被大雪覆盖。马群的蹄铁踏在雪上,没有“哒哒”声——它们像清道夫一样把雪踢散,让枯*的草重现地表。有马群开路,牛和羊就可以在冬季的草原上吃到被埋在雪下的干草。摄影/杨孝
羊群是草原的养护工
羊群可以调节草场植被的群落成分和结构。在春季,羊将最先钻出地表的冷蒿啃食,让禾本科的羊草、针茅以及豆科的*芪等优良牧草得以有更加充足的空间萌发、生长。适度的放牧也为散落在地的种子创造了萌发条件——羊纷纷将种子踩踏入土,枯草和腐殖质也同时被埋到地表之下。有机物和化学元素就这样在土壤中得以循环、重组。摄影/宝音
珍爱草原当如疼爱母亲
蒙古包搬走后,主人会把地上的土坑一一填平,然后带着牲畜去寻觅下一处牧场。草原为什么需要游牧?有一段著名的对话:“‘妈妈,我们蒙古人为什么总是不停地搬家?’妈妈答:‘孩子,我们要是定居一地,大地母亲就会疼痛;我们不停地搬迁,像血液在流动,大地母亲就会舒服。你给妈妈上下不停地捶背,妈妈会很开心;假如固定一处,合并成一捶,妈妈会怎样?’”摄影/杨孝
锡林郭勒的冬日,严酷之美和7、8月的水草丰美不同,一场大雪之后的草原,山舞银蛇,原驰蜡象,展示出别样的风姿,而草原的严酷也埋藏在这美景之下——这里11月上旬就会进入稳定的积雪期。在没有河流湖泊的冬营地,牲畜和人要以雪代水。一方面,如果不下雪或者雪太薄,牲畜喝不到水,就是“黑灾”,如果第二年降水不足的话,还会酿成严重的旱灾;另一方面,如果雪太深把草埋住,牲畜走动困难,再加上风雪交加的“白毛风”,就会成为“白灾”,若准备不足,牲畜可能会大批死亡,损失巨大。不过,牧民们也有抵御的方法,如降雪过后,可以先放马群,马不怕白灾,把草踏出来后,便可以牧牛牧羊。图为年一场大雪后的锡林郭勒草原,远处的山坡上,马群正在“打前站”。摄影/白龙
山地草甸,另一种壮丽远方,山峦起伏,沟谷纵横,风卷云舒,近处的草甸上,金莲花、珠芽蓼等植被将大地装点成金色绣红的织锦。这是位于内蒙古克什克腾旗西北部的*岗梁国家森林公园,作为大兴安岭的余脉,其地貌以丘陵和高山台地为主体,夹杂着宽阔的平川地。和一望无际的草原不同,这片丰饶的大地上展示了内蒙古之美的另一面——虽无奇峰怪石,但山谷中溪流纵横,沼泽与湖泊如明镜点缀其间,孕育了众多滋润草原的河流。人们说,这里的山丘像是大地母亲的乳房和肚腹,山谷是子宫,生命从这里不断涌出。摄影/杨孝
草原“海洋”,“碧波”荡漾画面中,一望无际的牧场仿佛连天碧涛,拍向天边,羊群则是绿色汪洋中的一群小舟。这便是美丽辽阔的呼伦贝尔大草原,典型草原和草甸草原建构的王国——草原根据湿度,可以划分为草甸草原、典型草原和荒漠草原。针茅、羊草、线叶菊等草本植物是这里的标志性物种。内蒙古的草原区干旱、多风、生态较为脆弱,水热的年、季、日的变化较大,生物低产不稳定。从生态角度说,千百年来草原民族“逐水草而居”的游牧方式,是了解草原、尊重草原、与自然协调共存的产物。摄影/杨孝
它们用眼睛诉说眷恋与感恩
“漂亮善跑的我的黑骏马哟,拴在那门外榆木的车上……”这是长调民歌《钢嘎·哈拉》中的歌词,这首歌在锡林郭勒草原上辈辈相传。蒙古族是与马为伴的民族,这里的马有着美丽的长睫毛,睫毛之下,它们的眼睛情感深沉——眷恋世代奔跑的草原、感恩自幼呵护它们的主人。
沙葱,绚丽可口的优质牧草
这是我们在库布齐沙漠南缘见到的场景,路边一望无际的粉白色花海让我们暂时忘却了奔波的疲劳。神奇的是,这是一片“葱花花海”——遍地绽放的,是内蒙古中西部地区著名的美味野菜——沙葱。在轻度盐化或者沙化的荒漠植被中,沙葱、细叶葱、多根葱往往生长繁茂,它们让单调的荒漠更加接近草原,甚至比草原更加花团锦簇。这些野生的葱微辣而多汁,它们是牛羊适口的美食,甚至还有为牲畜催情的功效。
摄影/王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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